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報紙上頭版新聞映入眼簾,說的是校園霸凌事件,這讓我想到了以前的一個同學。


 

她沒做錯什麼,只是因為長得太過於抱歉,男同學非常喜歡欺負她,做的都是些無聊至極的事,好比說把她的水壼扔到窗外云云。

在那個年紀,大家受到同儕壓力的制肘,不分男女沒有人願意跟她親近。她總是獨來獨往,分組活動沒有人願意邀請她加入,最後看哪一組還缺人才會把她納入。

而我,也不例外,充其量只能說我對她比較友善。

 

她究竟做錯了什麼?老實說,根本就沒有人有機會知道。

 

 

畢業前夕,她把畢業留言冊拿給我留言。

 

通常拿到畢業留言冊時,大家都會翻翻看別的同學留了些什麼話、作了什麼裝飾、貼了什麼照片。

我翻了翻那本冊子,驚訝的發現那是本簇新的留言冊,原來她第一個就給了我。

而我,卻找不出半張跟她的合照。


 

 

畢業之後,偶然在公車上遇到她。

 

看的出來她真的好開心,捉著我拼命講話,就像要把分開之後所發生的事一股腦的說給我聽。

她說了什麼其實我並沒有聽得很真切,我揪著心看著她,心想究竟有多久沒人聽她說話了。

 

眼看著我的站快到了,因為不忍打斷她的話頭,我讓她繼續說下去。

我的站過了,她還在淘淘不絕。

即使我再怎麼希望車子開慢一點,她的站到了,於是我陪她下了車。

理所當然似的,乾脆送她回家吧,她還在講呢。

關於我過站了、我陪她走回家,她什麼也沒問我,就像用盡了任性似的。

 

看著她上樓之後,我轉身往自己的家走去,那時候我在想:

 

『過了今天,還有人會聽她說話嗎?』

 


此亦人子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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